的中年儒生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刘文众,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紧张的看着刘文众。
刘文众微微一笑,说道:“我说章贺郎张兄啊,你以前上书让陛下清查先皇驾崩之事的勇气哪去了?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章贺郎长叹一口气,说道:“唉,当年和现在能比吗?当年在下是看不惯朝中那些幸进的小人,一怒之下上书陛下。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在下是来投奔总兵大人的,这一下子心里突然没了底,这不,特意找你来询问一下。”
这章贺郎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和刘文众认识,虽然刘文众只是一个举人,但这并不影响他和刘文众的关系。
章贺郎这人乃是一个随心之人,他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出身不如自己而看不起别人。倒是一个心怀正气,颇有本事之人。
不然的话,一介进士又怎么会来投奔赵文呢?
而且这人为官时,非常的清廉。当时的他乃是在户部任职,户部可是朝廷的肥缺。哪怕随意的弄点碎芝麻,也够他一辈子的花销。
可他并没有这样做,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工作。
这样的章贺郎在户部乃是一个奇葩的存在,整个户部上下都笑他是纸壳人,说他连弄银子的胆子都没有。
“哈哈,章兄,你多虑了。总兵大人可不像其他人那样,总兵大人可是一个心怀天下之人,如果你要去投奔,凭着章兄的本事,在下以为,大人定会收下你的。”刘文众哈哈大笑道。
“唉,自从我得罪了东林党之后,如今在老家也过的不安宁。家里仅有的几亩薄田也被该死的知府以各种明目给弄走了,如今我家中已经是家徒四壁,举日维艰。
我还上过几本奏本,可我如今只是白身,哪里会有人听我诉苦?再加上当时要严查那件事,也得罪了陛下。这样一来,就更没有人给我说话了。我现在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