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个时辰,赵率教吃了一点大饼,喝了点凉水,随后领着兵马向着遵化城而去。
夜色浓郁,一轮弯月挂在苍穹之上,将惨淡的月光投向大地。
此时,遵化城中,马思恭的府中,马思恭正坐在书房中,贾维钥坐在他面前。
“马兄,如今城外大军压境,你说这遵化城能守住吗?”贾维钥看着马思恭,声音压的极低。
马思恭淡淡的道:“能守住?这城要是能守住就怪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指望着王元雅能守住城门。
建奴是什么人?这是一群野人,朝廷在辽东那里丢失了大量的土地,你说这遵化城能守住吗?”
“既然这城守不住,咱们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啊。”贾维钥看着马思恭,一脸凝重的道。
马思恭看着一脸凝重的贾维钥,忽然笑了起来。
贾维钥看着大笑不已的马思恭,纳闷道:“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你看不清前路。”马思恭收起笑容,一脸云淡风轻的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问你,给大明朝当臣子和给建奴当臣子有什么区别?”
“区别?”贾维钥眯着眼睛,仔细的想了起来。
半晌之后,贾维钥说道:“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这不就得了?给大明朝当臣子和给建奴当臣子本来就没什么区别。还不都是皇帝当奴才?我混了这么长时间的官场,我早就看明白了。
天启朝时,魏忠贤把控朝政,说杀谁就杀谁。而且皇帝还从来不过问,当时朝廷死了多少官员?天启皇帝可曾问过?在皇帝的眼里,咱们不就是他们的奴才吗?
这么长的时间,我也想明白了,给谁当臣子还不是当?尤其是给建奴当臣子,如今建奴虽然势大,但和大明朝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咱们这种水平放在大明朝,可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