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完了,他们跑回自己的帐篷,什么东西该收拾,不收拾还等着什么?
郤至对新军的各级军官进行召集。
他没有别的什么废话,要求将需要归乡的人,成建制地进行集结待命,决不能与到来的部队造成冲击。
这个大家都懂。
郤至需要强调,只是真的在南方耗太久,进行一次强调而已。
新军中的贵族大部分是出自郤氏,要么就干脆是郤氏的部将,算是外人的也就吕武一人。
郤至特意将吕武留下来,问道:“今次阴氏作何安排?”
这是问要不要继续留在新军,还是在问调来了多少轮换的部队。
吕武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说道:“留驻之兵,归回大半。”
要不要继续留在新军这种事情,要是能选的话,他真不乐意继续待了。
郤至又问:“新来所部可有着甲?”
老吕家当然不是人人穿着铁甲,甚至有些连皮甲、藤甲和木甲都没有。
郤至说道:“今次楚军来势汹汹,必有人建言避其锋芒。我已决议主战,你若有所抱负,当在我之麾下。”
吕武很坦白地说:“温子,武仅为‘中大夫’,难以自己。”
其实,郤至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他更看出吕武来新军服役是还人情。
郤锜干了什么事情,想必吕武已经知道。
新军九成九是郤氏的人,吕武感到格格不入很正常,再加上郤锜上次的作为,但凡是个有自主权的贵族,谁还心里没点想法?
“范伯属意你往中军,智伯多次言及你归回下军。”郤至半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警告什么,说道:“将往何处,由你自决。”
吕武感受到了压力。
郤至挥了挥手,示意吕武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