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大贵族除非什么事都不干,要不肯定是有仇人。
郤氏足够嚣张和跋扈,吞并郤氏伯宗在不久前,又滋扰和肆虐了那么多贵族,有人寻仇挺正常的。
既然蒲元没说其它,就代表郤锜压根就没事,间接也点明郤氏住宅为什么是这般警戒力度。
说白了,蒲元的意思就是,没刻意针对吕武摆阵仗。
“阴武?”郤至没起身,招呼了一声指向下座位的位置,又说:“为‘吕’地之事而来?”
吕武才刚进一个开放式的大堂,没来得及见礼,就被问了那么一句。
所谓的开放式,指的是有屋顶,又是在室内,但四面全是可开放的大门,门都敞开着。
老吕家的武士止步于外面。
吕武走过去屈膝跪坐而下。
他等卫睿和葛存也都坐下,才对着郤至行礼,说道:“温子既问,小子怎敢不直言。确是为‘吕’地之事而来。”
其它地方满是武士。
郤至待的这个地方却不见一个。
再看郤至的穿着,只是披着长袍,头发随意地散着。
这样见客其实挺不礼貌。
只是要看在什么时间,又是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时候的不礼貌,相反表达出了随意以及亲近。
吕武领会了郤至想要表达的意思,自然知道该怎么与之交流。
“你若有意,老夫当高看一眼。”郤至盯着吕武看,说道:“国之猛士,当有猛士模样。”
这是在钓鱼吗?
吕武再次行礼,说道:“小子年幼,此前家道衰败,未有老师时刻提点。行事若有冒犯,请温子处置。”
郤至却是将拿在手里的酒爵丢出去。
这个举动不但吓了吕武一跳,连带老吕家的人也是脸色一变。
在他们有动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