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笑了笑,又与方清喝了两杯,便直接放下杯子,说道:
“方大人,江某出身山野,不识礼数,若有得罪,还望海涵,大人若是有什么指教,不妨直说?”
“呵呵,江大人还真是快人快语。”
方清摆摆手,不以为意,斟酌了一下才道:“江大人应该也能猜到,老夫此来,除了宣旨,还要代东阳先生传几句话。”
“哦?请说。”
方清看了一眼在旁作陪的梅清臣道:“其实这话梅大人之前应该也与你说过。”
“北境战事吃紧,东阳先生不日便要调军增援,只是朝中能用之人实在是太少,”
“东阳先生只有你这么个弟子,江大人,真的不考虑离开江都,入京助冢宰一臂之力?”
方清正色道:“江都之地,形势复杂,各家各门盘根错结,朱家之流,可不是那般容易对付的,江大人不如早早脱身,到了玉京,以江大人的本事,必定前程更加远大,何必在此自缚手脚?”
“对啊!”
梅清臣喜道:“江大人,这是好事啊!我早就劝过你,以你的本事,这江都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待了。”
江舟闻言笑道:“老师宰执天下,忧国忧民,一行一举,都是关系天下苍生的大事,”
“江某虚负一个弟子之名,却实在是没有这本事为老师分忧,再说……”
他顿了一顿,看向方清道:“我若此时入京,岂不是抗旨?到时非但无法替老师分忧,恐怕反而会连累老师吧?”
“哈哈哈!”
方清被一口回绝,并没有恼怒,反而大笑道:“江大人不愧是当世俊杰,果然是心思通透。”
“看来你是心意已决。”
两人打哑迷一般,梅清臣倒是没有什么迷惑,他恐怕比江舟更早想通其中曲折。
只是见江舟拒绝,还是有些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