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竟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过他也不怵,笑吟道:“春社年年带雪归,海棠庭院月争辉。珠帘十二中间卷,玉剪一双高下飞。”
“当年御前犯颜,袁白燕之名,天下谁人不知?”
此乃袁白燕生平最引以为傲之事,但有人提及,都是得意不已。
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本是对江舟有些不悦之意,此时面上也缓和了些。
抚须笑道:“江大人过誉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诗中君子之名,袁某也早有耳闻。”
袁白燕说着,却神色一正道:“不过,君子之道,当谦正守礼,江大人日后还是少去那些烟花之地,少作些此等靡靡之诗的好。”
“……”
江舟脸皮微微一抽。
这老头……
他怎么没被帝芒砍了?
江舟自忖要换作他是皇帝老儿,有这么个老货在耳边时常叨逼,他估计会忍不住砍人……
怕自己真忍不住抡刀砍人,江舟打算忽略这老头,朝牢中那披枷戴锁的女子看了一眼,说道:“你是郭暇?”
郭瑜披散的头之后,神色激动,反问道:“大人可是江舟?”
“大胆!”
虞拱早就被袁白燕弄得不爽,但江舟不说话,他也不好发作。
此时见这女子竟敢如此无礼,不由骂道:“江大人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大人!”
郭瑜也顾不上他,确定之后,顿时朝江舟扑通一下跪下,泣道:“请江大人为我作主,为我兄昭雪!”
其声凄凄,如杜鹃泣血,令人动容。
袁白燕看得眉头直皱,不满之色溢于颜表。
本官来了这么多次,劝了你多少回,都油盐不进,这小子一来,你倒立马伸起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