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帕一摇良缘缔,世上怎可缺少我?”
“媒婆怎么了?媒婆吃你家大米了!”
“别看你一身官袍,不也齿涂一抹红,见人七分笑,就为手把那红线牵?”
“轮不到我还轮得到你?我呸!”
大稷习俗,媒人在说媒时会在齿间涂一抹朱砂。
讲究的是张口见喜,图的就是个吉利。
王婆一口啐出,啐得那媒官连连以袖掩面,狼狈不堪。
“得得得,无知愚妇,本官不与你一般见识!”
媒官气急败坏,抚袖就要离去。
临去时对张伯大道:“张秀才,本官已把话带到,就不多留了,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太守大人的千金,区区一介商贾之女,如何相提并论?”
瞪了一眼那王婆,冷哼一声就走了。
王婆仿佛打胜仗的母鸡,高昂着头,得意洋洋。
不是她胆大,敢当面怒怼一个朝廷官员。
而是迨冰府的地位有些尴尬。
作为媒婆,她也一样是有“执照”的。
而且她在江都城经营多年,也不知道给多少达官贵人说过亲、保过媒。
多少“金玉良缘”出自她这一口朱齿?
否则她哪来的胆气敢口口声声要为江舟说媒?
她也不见得怕了一个小小媒官。
再者大家份属“同行”,同行争斗,朝廷也不会管,正儿八经的媒官斗不过一个民间媒婆,那更没有脸面往外去张扬。
江舟二人虽然已经离了张家,但张家里的骂战却落入二人耳中。
江舟好笑道:“这个王婆,倒是好厉害的一口铁齿铜牙。”
曲轻罗淡淡地扫过他:“是不是有点后悔没让这婆子为你说亲?”
“……”
江舟莫名有些心虚,挠了挠脸皮,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