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和大家唱歌,这不也是挺好的虚无吗?!”
“这叫什么,酒醉虚无?你连酒醉大哭都不会?”
“对,我是不会。我倒是希望这个社会能够喝醉了大哭呢。”
离开了这家饭店,学生们又来到另一家酒馆。接着,又喝了几家。不知从什么时候,最后只剩下了义三和民子。
真拿你没办祛
车里的灯关着。民子探过身子望了望义三,叹了口气,温柔地说:
“真拿你没办法啊。”
义三半醒半醉地说:
“我这个人像是没治了。刚才有人也这么说。”
“谁说的?”
“谁说的,我忘了。”
“别打马虎眼。快说,是谁?”
“行了。我一个人能回去。”
“你醉成这个样子,行吗?我表哥就是因为喝醉了掉到铁轨上受伤的。我送你回去。谁让你是我可爱的病人呢。”
义三忽然察觉到民子感情的变化。
“今天晚上啊,有个女孩在等我呢。”
义三说。
“所以,不能让你送我回去。”
“什么?”
民子惊得目瞪口呆,同时又难以置信。她面露疑色地问:
“谁等着你呢?就是那个什么医院的桃子吗?”
“桃子?我以前跟你说过桃子的事儿?真没想到。”
“怎么样,我猜中了吧。”
“桃子是个好孩子。我觉得她挺可爱。不,应该说她觉得我可爱。对我来讲,她是个心灵美的人。不过,我们是表兄妹,就和兄妹一样。如果我人生受到挫折,或者成了伤残,那么能够帮助我、挽救我的就是她啦。到那时,她不是出自于怜悯,而是以她本身的快乐温暖的情愫拥抱我……”
“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