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下崽。妻子不知道她睡着了。不久,它的呼吸变得粗了,一边转动身子,一边呻吟。而且明明犯困,却睡不着,大概是腹痛吧。它不时打着哈欠,现出怪样子来。我一边阅读丹羽文雄的处女作《香鱼》,一边等待着。
凌晨3点过后,终于来真的阵痛了。我检查了一下产道,觉得是时候了,就将它移到产箱里。它腹部朝天,憋足气使劲,这时候破水了,它舔着产箱底,不大一会儿,我无意中一瞧,它生产了。是4点正。
“喂,生了。生了,起来吧,它生了。”
妻子猛然坐起身来,可是她看见血手指尖就发颤,显得惊慌万状。它是个被包子,像软乎乎的腊肠又像胶皮气球。我习惯了,便用夹子捅破胞衣,把狗崽取了出来。
当然母狗也拼命舔,试图把它咬破。狗崽浑身湿透,不一会儿它噗地一声张开嘴,动了起来。我用剪子剪了它的脐带,本想用线把它缝上后再剪掉,可又嫌麻烦,所以就这么剪掉了,只是先破胞衣后剪脐带。这顺序并没有错。然后,我把胎盘裹在脱脂棉里丢掉了。这是母犬要吃的东西。有两种说法;一说如果让它吃胎盘会伤它的肠胃;一说让它吃了,奶水会下得好。下几头崽就有几个胎盘,让它吃其中的一两个大概是可以的吧。母狗遍舔狗崽,狗崽仿佛从母犬的舌头那里获得了神秘的生命力,眼看着健康起来,已经开始爬行了。它寻找母犬的rx房。母犬把污秽物也给舔掉,忙得不亦乐乎。我也用脱脂棉给狗崽和母犬揩去它们身上的污秽。
“总之,这一只总算活下来了。真是好毛模样。但是,总觉得它个子小了点啊。”我说着松了口气,揩去手上的血。妻子把产箱盖上,说:
“小些好呀,比先前那只大的好下崽。大的怀崽太多,不是吗?我总觉得害怕,不敢去碰它。这只狗崽一点也没吸到奶嘛,不是吗?”
她把它端在掌上,看看它的肚子,原来这狗崽是个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