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篇短篇小说。他这么想着。刚过了1月的某一天,在九段举办的招魂节上,我第二次见到了出家人。那时候正好是刚刚流行《八木小调》,他是在招魂节期间被八木小调戏棚的主人邀请来的吧。提供节日节目的戏棚为了招徕观众,不时把戏棚前的帷幕拉开,让过往行人可以瞧瞧里面的演技,还让外面瞧见后台的一部分。让行人可以从戏棚入口仰望到后台。群众的热烈氛围,使舞娘高兴得有点发疯似的,喧闹异常。出家人被姑娘们抱住、撒娇、恶作剧、逗乐,他整个人被姑娘们所包围。姑娘们时而把手巾绑在他脖子上,时而又缠在他头上。他敲着大鼓,脚步摇摇晃晃地追赶着姑娘们。他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手足仿佛不是自己的东西似的。
在这些姑娘们当中,有个出类拔萃的、姿色出众的17岁光景的姑娘。她不像那种仿佛飘落个不停的花瓣、就像训练得使它会戏要的小动物一般的艺妓颓废。这小姑娘具有艺人的典型的魅力。在那艳丽的波浪中,出家人就像天空放晴似的,不知有多么高兴。出家人高兴啦!出家人高兴啦!我不能离去,好几次返回看看出家人、姑娘和听听《八木小调》的喧嚣声。我想:如果写这个出家人,写这个阴阳两面的出家人的姿影就很好嘛。但却很难。要写蹬球,即使能写姑娘与节目,那就必须重新观看出家人的打浑逗笑的情景。并且把它记住。如果写八木小调的氛围,即使把周围的景物和出家人写下来,也写不出那姑娘的丰姿、做派和魅力。想写,但很难。在思索之中,忽然又去写八木小调戏棚贴邻的马戏棚了。当它稍受到读者欢迎的时候,我想如果那样写就行的话,何必不写那个出家人呢。于是心里不免感到遗憾。
后来我就没有再见到那个出家人和姑娘们。不过,在大竹的姑娘马戏棚里,也不得不让马戏姑娘跳八木小调舞了。那时节,是江川的全盛期,一个名叫海和尚的出家人在江川唱八木小调,他是个敲大鼓的,声望很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