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阿荣那样不知辛苦该有多好!”阿种呆呆地说。
“眼下像她这种开朗的人可不多见啊!”
“她该嫁人了,这样可不行哟。”
“嫁人可让人头疼。”
“好像这里的人都这样说。”
“真的,我们谁也不想嫁什么人!都吃过苦来,不敢再想了吧?”
“是呀,都为此而吃过苦头,可没有结过婚的人也不少呢!可能各有各自的情况吧。”
“在这种家里,比起男人来,狗更好吧。”
“讨厌!濑沼先生,是个女的呀!”
“所以我说这狗更适合她。”
“您说什么呀?您不知道那狗是母狗哟!”
“什么?没意思!”
“快要被人扔了的,到这种时候。”阿种用两手比画着小狗的样子,“是阿荣把她拾回来的,是只母的,如果捡回来时知道它是母的就好了。阿荣这人呀,到处捡些小狗回来,不分公母,后来她同老板娘敲定,等把它养大再扔,可您看现在,已经变得这样儿了,要再产小狗就麻烦罗!”
“可扔掉不也是怪可怜的吗?”
“可怜是可怜,也是没办法的。”阿种一边皱着眉头看着阿荣和狗,一边又说:“她可真不嫌脏,有时把狗嘴往自己嘴里送,把狗嘴使劲吸进自己的嘴里哟。”
“可是条大狗呀!”
“好像是吧。但我说的是小时候的事。不能不佩服她,只要是狗的事,哪怕只叫一声,她会马上醒来,并一直把狗放进自己的被窝里养大。因为我们常唠叨,睡觉时才顾虑些。可早晨起来一看,它仍钻进被窝里。有时还与狗一起吃饭呢。”
“这大概就是爱得深的表现吧?!”濑沼想。
“还有令人吃惊的事呢。往常半夜醒来发现阿荣不在房里。”
“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