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吃惊地吸着手指上的血。(有点海腥味,通红的游泳衣,被投入波浪上的红色橡皮球。吊在旅馆房间的天花板上的电扇,以非常快的速度咯嗒咯嗒地旋转着。)朝子心情很激动,急促地喘着气。
“不,没关系,没关系,只是刺了下手指。”“不是说你的,因为我穿的衣服上,带针啊!”
“唉,是吗?在哪儿脱过外褂吧。”
“呀,嗯……”(迟疑)
“扎了那个人的手指——我怎么是好呢?”
“那个人是谁?”
“短大褂脱下来人家准会给叠起来的。不过针这个东西是很奇怪的,好像是个活的东西;不过在家里已丢了几十根,几万根吧!但谁也没受过伤呀。”
“你最近不是有点与往常不一样吗?”
“是的,我已经想不再缝衣服了。”
“我不是对你说过,请医生看一看吗?”
“我老想弟弟近来心情会不大舒畅,我左思右想也不知为什么?”
“那是你自己的事噢,自己是那样,所以看弟弟也是那样。”
“弟弟一定有话想对你说。”
“要是不好谈的话,你转达也可以呀。”
“很早就离别母亲的男人,也许不易相信女的吧!”
“谁知道呢,也许正相反吧!”
“弟弟记性一直很好,例如我七岁弟弟四岁那年发生的事,他记得就比我清楚。和那样的男人一起生活你也许不喜欢吧!今后再过十年,弟弟会比我更清楚现在咱们夫妇的事。若回忆起我已忘掉的事,互相交谈时,我会感到很伤心,很孤独。”
“我怎么都可以,不想和弟弟住在一起的,不是你吗?”
朝子从梳妆台旁的架子上取下双氧水瓶子,把刚才出血的手指进行了消毒。
弟弟同朝子他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