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动作麻利地拿掉斗篷摁住我的肩膀说:
“这件斗篷你就穿着去吧。”
“道子要出走留住她。”电报上只写了这几个字,没有写明发信人名字,因为让道子离家出走的是我,通知她要出走留住她的也是我。
柴田替我去借钱回来了,但没借到,朋友不在家。我们坐上电车,车上遇到学校同学,柴田马上对他说:
“喂,借点钱给我,要去旅行用的。”
但是这位同学身上也没带钱。
我戴着校帽,总觉得有些担心,在歧阜也许会做出干不光彩的事。借柴田的呢帽试戴了一下,肥肥大大的把耳朵都盖住了,只好带我的校服帽了。
“渡濑那小子带着道子去看鸬鹚捕鱼的那天夜晚,也许调戏了道子。”
“不会的,如果真发生那种事,道子就不会那么详细地介绍当晚的经过。”
不过我听了这话后,好像这位叫渡濑的法学系学生,他那苍凉的皮肤触到我的肌肤似的,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连和尚也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呢!”
经他这么一说,眼前仿佛出现他的养父,像个院政时代的那种彪形大汉的僧兵,叉开两腿站立在我面前。
“是不是道子的生身父亲写信告诉她了?当时是知道了的!”
“我也觉得有可能。”我答道。此时心里浮现出一位孤苦的勤杂工,他在北国的一所小学校里。难道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家庭蒙上一层阴影了?
在东京车站的候车室,我匆忙地给今里君写了封信,向他借点钱,并告诉他我托柴田君去取。
我向车窗外探了探头,似乎很有自信地说道:“道子如果没有失身,怎么也要把她接来东京,万一失身了就设法让她能回到老家和父母身边。”
“是的,就这么办吧。”
列车开动了,柴田伸过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