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低处的路轨佯装不知似的横躺着。
“一、二,一、二,”一边数着数,一边大步向前奔走,心急得恨不得用脚尖把地面往后面使劲登。一边走着又看了一遍信。
不管怎样要立即给歧阜的家拍个加急电极,立即向东京警察局报案,请求寻找。真糟糕忘了带她的相片,不过柴田君那里也有。现在乘坐夜间列车赶到歧阜去,能赶上末班车吗?去叫柴田来。事到如今只好去找道子的养父母,请求帮忙寻找了。
这些事情在脑海里按顺序清清楚楚地排列着,至于其它事就模糊不清了,记忆与想象交错在一起,感情与理智凝固成一团,连自己都搞不清了。
我正急匆匆地往柴四处走去,不知不觉来到上野广小路的乘车地点,就跳上了电车。
在电车上再次取出信来念。念封上印有桔梗花图案,我才不介意旁人的目光呢,什么时候寄的呢,我查了信封上的印戳——
歧阜,十年11月7日,下午6时至8时之间。
这么说是昨晚寄的,昨晚道子在哪儿过夜?
昨晚肯定还在歧阜,那么这封信是在离家出走的途中投寄的吧?还是寄出去后又折回过家呢?
现在她在哪儿呢,今晚在哪儿过夜呢。如果昨晚在车上,她的身子还是干净的,那么是今晚了?现在九点了,这一时间道子不会安然入睡的。
非常,非常,何为非常。异乎寻常?异乎我之寻常?异乎世间寻常?
我的脑海里,“非常”这一字眼此时此刻如雨点声不断渐沥着。
下了电车后走上团子坡,又借着衣店的灯光读了一遍。
亲爱的朋友,我的郎哥:
感谢您的来信,很抱歉未能回信,您还好吗?我有一事要告
诉您,虽然曾与您有过誓言,但我遇到一件非常之事,这事无论
如何也不能向您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