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感(《抒情歌》);而《慰灵歌》则通过幽灵再现的故事,展现了女性无比的美感与佛国的清凉,其中蕴含了作者对东方佛学的关切与造诣,体现了佛学中深蕴着的心灵学的神采。
《禽兽》(1933年)是作者较为成功的一部表现虚无色彩的短篇小说。小说通过现实意义与意识流相结合的手法,描写了一位养鸟人身边的禽类相继死去的故事,其中穿插着对卖身的舞姬千花子的回忆,造成一种令人头晕头眩的虚无、惨淡的意境。生之苦痛与死之衰无,反映了作者强烈的悲观虚无的心理,且这一主题在《雪国》、《临终之眼》中得到进一步延展。
《意大利之歌》叙述了二战期间一位日本战争医学博士毁于自己的战争化学武器研究的故事,表现了作者对玩火自焚者的厌恶和对生的礼赞。博士的助手在死亡面前的无助与劫后余生的惊喜、兴奋,互为映衬,尤其是她欢乐得想唱歌的心境,更是对生之依恋、饱赞。从生与死这一意义而言,也许《抒情歌》、《慰灵歌》中不乏对死后的天国与灵魂的彩绘,但《意大利之歌》则是一首地地道道的生命之歌、青春赞歌。
《虹》(1934年)描写的是作家十分熟悉的、热情关切的舞女们的台后生活与恋爱故事。兰子的失意与出国谋生,花子的沿街卖艺,绫子的心愿难道与银子的自杀,等等,这一连串辛酸的故事,展现了传统日本舞走入低潮期时舞女们无着无落、漂泊不定乃至只好走向自杀的悲苦命运,作者对她们的命运饱含同情之心,就像当年对伊豆的舞女充满爱心一样。只是这东京浅草区的背景再也不如伊豆般可亲,舞女们的命运比伊豆的流浪艺人更为悲惨而已。这是舞女的悲哀,是时代的悲哀,也是作家的悲哀与无奈。
《夕阳下的少女》(1936年)同样描写了一个悲剧故事:海边小镇疗养院区内的一对情同手足的姐弟投海自尽了。弟弟的不治之症使看护的姐姐也深感人生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