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果然是姐姐啊。那难道不是姐姐吗?——正如我料想的那样。”
麻子手抓着拉窗。
“和那个男孩儿两个人啊,爸爸。天这么冷,可一大早就到湖里去,姐姐是发疯了。”
湖水连细小的波浪也没有,小汽艇拖着一条长长的水尾。
在船尾,百子依偎着少年。
对岸的山上,有些地方呈现细细的雪线。
“爸爸……”麻子回过头来。
父亲避开女儿申诉般的目光,说:“把拉窗关上。”
“是。”
但是,麻子却凝神目送汽艇远去。
“麻子,我让你把拉窗关上!”
“是。”
女儿愣愣地回到被炉旁。
“您怎么了?爸爸。”
父亲默不作声。
“把姐姐丢开不管行吗?那样行吗?——汽艇的声音还能听得见。我心里直扑通扑通地跳。昨天夜里,我也没睡着觉。”
“好像是那样。可是,在这里我刚才想要把百子抓住……”
“是吗?那——爸爸是想在哪儿把姐姐抓住?”
“也许我抓不住百子。昨天,不,前天吧,我说要给你建房子,你说也要给姐姐建一座吧。”
“唉。京都还有一个妹妹吧。建两座?三座?我是问过。”
“嗯……”父亲含糊其辞地说,“即使给百子建了房子,但我想她也不能去住。”
“为什么?爸爸的像遗嘱一样的房子,姐姐不去住,只有我去住?您为什么那么想?”
“这问题让我很难回答,但也许是由于我和你母亲结了婚的缘故吧。”
“那——”麻子摇了摇头,“讨厌,那事……我讨厌。爸爸不是太偏心了吗?”
“的确,是那样吧。”父亲点了点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