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着。
“你已经完全能一个人外出走路了。”
有田说。
他看到初枝仿佛是在云端里走路的样子,只以为那是由于她刚刚复明的缘故。
然而,她的脸色苍白清冷,使有田感到情况非同寻常。
“你妈妈还没有起床,你就一个人出来了?什么时候来东京的?”
“刚才。”
“刚才?”
初枝脸上的微笑,比她那离奇的话语,更令有田吃惊。
“你说是刚才?是今天早上吗?”
初枝用发呆的眼神盯着有田。
“你妈妈呢?”
初枝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想到小姐那儿去。”
从她十分纯真的声音回响中,传来了某种悲剧性的东西。
“小姐。”
初枝喃喃地说。
有田再也不问什么了。
他仿佛是带着一个稍加粗暴对待就会消失的幻影似的,悄悄地扶着她走了。
“你先到我家里休息一下,我替你找礼子。”
进入散发着酱汤香味的正门,当有田牵住她的手时,初枝呜咽着有些神志不清了。
二
有田的妹妹朝子,连围裙也未来得及脱下,便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只见来了客人,刚要在门口跪坐下来,又立即改了主意而抱起了初枝的肩膀。
让初枝在饭厅里坐下,便赶快备好早餐。
朝子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从她那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为初枝又摆上一份餐具的动作看上去,她是费尽了心思的。那是一份只有女人才能领会的好意,这对于痛苦得心在流血的初枝来说,更加感到温暖。
“什么都没有,我也是学生,就像全是男人的家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