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认出是哪一只吗?”
“我记得很清楚。”
“是吗?”
阿岛心想,这孩子又说起像失明时的话来。
“什么时候去东京啊?”
“如果天气好,后天早上去。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阿岛阴沉着脸。
因为昨天晚上收到了一封有田寄来的奇怪的信。
信的大意是,有些事情十分可疑,据说作为让正春和初枝结婚的交换条件,礼子将被迫同矢岛伯爵结婚。问阿岛是否同意。
“愚蠢透顶!”
阿岛大吃一惊,仿佛冻僵了似的。
“如果是这样,礼子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倘若她不知道阿岛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初枝是妹妹,无论如何礼子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阿岛心中又重新滋生了对礼子父亲的憎恶。
可是,阿岛事后回想起来,在大川端见面时的子爵,使人感到他对正春也怀着殊死的爱心,子爵也是个孤独的人。
这样一个人寄托于儿子的希望,真是忘我与执着交织在一起,这种感情,悲惨更甚于美好。在这一点上,无疑同阿岛是一致的。
即便如此,说如果礼子同伯爵结婚,就可以承认正春和初枝的关系,阿岛不相信这话真的是子爵说的。
她对有田的来信表示怀疑。
二
尽管是一封十分乏味的短信,但阿岛还是翻来覆去地看着,最后她终于意识到有田是在爱着礼子。
这是阿岛极不应有的疏忽。
“你对有田先生怎样看?”
阿岛对初枝说。
“有田先生?”
初枝仿佛在追寻着自己的梦想。
“如果去了东京,见到有田先生,他是不是又要说‘你变多了’?”
“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