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深山里去……”
“你是这样看的吗?”千重子摇了摇苗子的肩膀,“今天我是对父亲说明了要上你这儿来的。我母亲也很理解。”
“你猜我父亲怎么说。”千重子更使劲地摇晃着苗子的肩膀。“他说,你去对苗子姑娘说,要是她有什么苦恼或困难,就把她带到咱家来……你是作为亲生女儿入了父亲的户口的。不过对那姑娘也要尽量做到一视同仁,不分彼此呀。千重子一个人太寂寞了吧。”
“……”苗子摘下蒙在头上的头巾,说了声“谢谢”,就把脸捂了起来,好大一会儿说不出话。“我衷心感激你。我的确是个举目无亲、孤苦伶仃的人,虽然寂寞,但我埋头劳动,把这些都忘掉了。”
千重子为了缓和苗子的激动感情,说:
“关键是秀男,他的事……”
“这样的事,我不能马上回答。”
苗子直勾勾地望着千重子,眼眶里噙满了热泪。
“借我这个。”千重子用苗子的手巾替苗子揩拭眼圈和脸颊,说。“满面泪痕,能进村吗?”
“没关系。我这个人性格倔强,比谁都更能劳动,就是好哭。”
当千重子给苗子揩脸的时候,苗子反而情不自禁地投到千重子怀里抽泣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呢?苗子,怪孤单的,快别这样。”千重子轻轻地拍了拍苗子的后背,“你要是这样哭,我可就回去啦。”
“不,不要!”苗子愕然,从千重子手里拿过自己的手巾,使劲地擦了一把脸。
多亏是冬天,人们觉察不出来。只是她的白眼球有点红罢了。苗子将头巾戴得低低的。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程。
的确,北山杉树的枝桠一直修整到树梢。在千重子看来,呈圆形残留在树梢上的叶子,就像是一朵朵雅淡的冬天的绿花。
千重子认为此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