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秀男,秀男。”宗助呼喊。秀男似乎没听见。这里又不是摆着好多机械织机,而是只有三台手织机,且又是木制的,噪音是不会太大的。宗助觉得自己的呼喊声已经够大的了。许是秀男的织机安放在靠近院子紧里头,他织的又是难度最大的双层腰带,全神贯注在上面,连父亲的叫喊声也没有听见吧。
“老婆子,把秀男叫来好吗?”宗助对妻子说。
“嗯。”妻子掸了掸膝盖,下到了土间。在向秀男的织机那边走去的时候,她握着拳头不住地捶着腰节骨。
秀男停下操作梭子的手,望了望这边,但他没有立即站起来。也许是太累了,但他知道有客人,又不好意思伸懒腰。他擦了一把脸,就走了过来。
“这地方太简陋了,欢迎欢迎。”秀男简慢地向太吉郎寒喧了一句,仿佛被工作缠着分不开身似的。
“佐田先生画好了一幅腰带图案,想让咱们家来织。”父亲说。
“是吗?”秀男还是带着无精打采的口吻。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腰带,你来织比我织更好。”
“是令媛的腰带吗?”秀男这才将他那白皙的脸朝向佐田望了望。
作为京都人,宗助看见儿子这副简慢的表情,连忙打圆场说:
“秀男从一早就开始干活,怕是累了……”
“……”秀男没有作声。
“不卖力气是搞不好工作的……”太吉郎倒反过来安慰他。
“织双层腰带即使乏味,也要硬着头皮去织啊。请您原谅。”秀男说着歪了歪脖子。
“好!一个织匠不这样就不成!”太吉郎连连点头。
“即使是没意思的东西,但还是可以看出我的手艺,这就更使我难堪了。”秀男说罢,低下了头。
“秀男,”父亲改变了语气,“佐田先生的大作可就不同啊!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