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能在应天府衙门内投毒,当真是胆大的很。你这个应天府知府干什么吃的?”杨广一拍案几,面色威严,声若雷霆,叫人心头震颤。
“回禀陛下,凶手已经找到,此事实在是有不得已的隐情,还请陛下恕罪。”阴种闻言跪倒在地。
“有何隐情?若说不出令满堂公卿信服的证据,朕绝饶不了你。”杨广冷冷一笑:“何人作为?”
“回禀陛下,俗语云:家贼难防。行凶者乃是应天府县丞,毒杀了那八个士子之后,已经自尽了。”阴种道了句。
他毫不犹豫的就将帽子扣在了王县丞的身上,反正是死无对证,这时候谁能将对方揪出来指认自己的不是?
此时阴种心中也是暗自赞叹:朱拂晓好手段。
他其实心中知晓,此事必然是朱拂晓做的,但他绝不会将事情扯到朱拂晓的身上。
因为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说服不了天子,到时候少不得罪名要落在自己身上。
相反,直接将事情都推到王县丞的身上,到时候对方死无对证,谁又能反驳自己的言论?
“何人指使?”杨广追问了句。
“死无对证。”阴种苦笑。
杨广略作沉吟,然后才道:“便赦免了朱拂晓,将其放还回去,不可在羁押。”
“臣遵旨。”阴种道了句。
一边杨玄感面色变了变,心中一道念头闪烁:“听阴种话语中的意思,莫非朱拂晓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王县丞死了,朱拂晓却没有死,此事绝不正常。
是以杨玄感转过目光,一双眼睛看向了王御史。
王御史苦笑,低下了头,此时却不敢出面找麻烦。所有事情到此为止,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将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反倒是惹火烧身。
为了一个朱拂晓将自己给搭上,殊为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