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朝堂中所有杨家一脉的臣子,俱都是兢兢业业战战栗栗,不敢有丝毫出格的举动,免得遭人弹劾。
茶马古道这等事情,本来就是江湖之事,上不得台面。
最关键的是,城关县的杨家主家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唯一独苗苗女子。
女子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被重视,香火之情虽有,但却也断的七七八八了。
现在整个杨氏家族都自身难保,谁还有心思去管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子?
除了那杨汪等极为亲近的叔父照看,但也仅仅只是照看罢了,余者过问的心思都没有。
朱拂晓目光里充满了思索,看着胡须发白的大管家,轻轻一笑:“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你为杨家出头,如今遭人陷害,深陷囫囵,夫人怎么能对你不理?”大管家轻轻一叹,慢慢将食盒放下:“是谁干的?”
“柴关!”朱拂晓道了一句。
“区区一个皂隶,不知死活。”老管家冷冷一笑:“一个随手都可以碾死的货色,也敢兴风作浪。错非朝堂上风太大,整个杨家都自身难保,这等货色平日里咱们一句话,便可叫其全家灭绝。”
老管家将四个小菜摆放在朱拂晓的身前,可是朱拂晓却连半点食欲也没有:“柴关想要做马前卒,叫我污蔑杨家,说杨家勾结瓦岗山的盗匪。”
他没有吃饭,但酒水却很不错,拿起来喝了一口。
老管家瞳孔一缩:“不知死活。两大氏族的博弈,又岂是他区区一个蝼蚁能插手的?你稍安勿躁,要不了三五日,便可叫你出去。在这城关县,咱们杨家绝不差了任何人。即便是我杨家现在风雨飘摇,但却也门生无数,一声令下不知多少人可为我杨家从容赴死。”
朱拂晓没有说话,说多了也没有用。
老管家又安抚了几句,然后脚步匆匆转身离去,准备面对柴家的新一轮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