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虽如今天下皆认为太子叛君失德,然若冒然废之,实在是有违立嫡立长之圣训。”
朱由检则看了蒋德璟一眼:“朕为宪,还是圣训为宪?”
蒋德璟回道:“自然是陛下为宪。”
朱由检冷冷一笑:“就是这个理!大明该立谁为储君,从来就是朕一人可决之事,而不是圣训决之。”
蒋德璟则道:“可是陛下,圣训如此言,也是为避免兄弟阋墙,宫廷之内有党争之祸。”
朱由检则道:“可人不琢不成器!太子因何至今日地步,皆因其无竞争者,以至于自己想不想当皇帝都不清楚,我大明历代皇帝自成祖以后鲜有大帝,为何,就是因为得储位太易!唯一有所成者之宪宗之所以能成化犁庭就是因为他登大位以前经历了储位之危机!皇子内部必须有竞争,不然皆会成无用者,朕岂能为让皇家安稳而弃社稷?!”
接着。
朱由检又道:“以后圣训需要重新定义,朕即圣人,圣人即朕,故朕言即为圣训!昭告天下,不得妄提圣训圣言,若要提及,必须有根据出处,朕的言论皆见于诏旨上,不得随意臆测曲解!”
“臣遵旨!”
蒋德璟回了一句,他知道如果真如陛下所言,这样的诏书一下,那以后帝王之权将远超前朝君王,文人士大夫再想以圣人言来阻止皇帝陛下,就没有了理论根据。
但蒋德璟坚定地认为天下之令确实需要由陛下一人决断,而不能给予反对者以反对的理由,所以,他没有谏阻,只拱手称是。
“不过,你说得对,不到最后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汉民,太子也一样。”
朱由检说着就看向王承恩:“王承恩,传见太子!”
于是。
王承恩来了关押太子的地方。
此时的太子已长了胡茬,形容邋遢,但却依旧没有明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