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后也蹙起了眉头。
这时候。
周奎看了周后一眼,就故意咳嗽了起来:“唉,都抓了药吃了,我的好外孙,你那点银元哪够啊!”
“你屋里这些陈设呢?我不是才送了你一个紫檀木屏风吗?”
太子朱慈烺又问了起来。
“卖啦!”
周奎回了一句。
“卖啦?这是为啥呀?”
太子问了一句。
“交新商税,谁叫如今朝廷新商税收得严,还收得多。”
周奎说着就叹了口气,然后又瞅了周后一眼。
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看了自己母后一眼。
周后这时候则走了过来,坐在了周奎对面的一张破椅上:“父亲,朝廷收新商税自有朝廷的道理,您是国丈,可不能跟依仗着身份跟朝廷对着干,到时候,就是您女儿在陛下面前难做人。”
周奎不由得拍了桌子:“我还用得着你提醒吗!我这不是把我好外孙送的宝贝都当了也老老实实地缴纳了商税的吗?!”
“我不过是提醒一下。”
周后回了一句。
接着。
周后又问道:“你们日子真的已经艰难到这地步?户部没给你们发足俸禄?你们的赐田和店铺收益也不够吗?”
“哪里够啊,我的皇后娘娘,这一大家子,生病的又多,如今税也收的那么严,能没饿死都算好的了。”
周奎说着就坐下来叹了一口气。
“那你们还有钱吗?”
周后问道。
周奎忙激动地站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钱?!等等,你不会又要来借钱吧,不是,你和陛下一个是大明的皇后,一个是大明的皇上,如今还抄了那么多家,收了那么多税银,不会还缺钱吧?你爹爹我可是真没钱了啊,别跟我提钱的事,一提我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