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看张嫣那双热切的眼眸:“皇嫂您知道,我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能劝陛下,何况我大明自太祖朝开始便有后宫不得干政一说,先帝当年用魏忠贤与士族文官们作对,您不也没劝住嘛。”
“正因为我当初没有劝住,所以才使得先帝中道崩殂,到最后连龙子也没留下一个。”
张嫣说着就怅然地看向了窗外。
周皇后抬头看向了已经泪痕满面的张嫣:“皇嫂勿哭!是妹妹唐突了,不该令您想起旧事。”
张嫣抽了一下酸酸的鼻头,笑道:“没事!”
接着。
张嫣继续严肃地看着周皇后说道:“你说的对,后宫不得干政,如果不是事关皇叔的安危以及妹妹你,我也不会开口多言,但我想着我已经是一个未亡人,又岂能让后宫再添一寡妇?少不得冒死跟你说说,不要低估这些权贵士族的底线,如果皇叔再这样下去,保不齐有人会走极端,当年先帝所生之子皆早夭,最后还落水染病,你以为这些真是巧合吗?”
周皇后抬眼看了张嫣,神色有些紧张起来:“皇嫂的话我明白,可我也没办法,不过,据我所知,如今这些新政不是陛下一人在搞,是蒋德璟他们一帮人都在支持陛下这样搞。”
张嫣点了点头:“这有点像北宋时新旧党争的局面,皇叔还是比之前有些帝王之术的,知道制衡,但妹妹还是该找机会劝劝皇叔,别太偏蒋德璟那一帮人啦,现在很多人都对新商税和陛下重用流寇不满。”
周皇后惊诧地看了张嫣一眼,心想皇嫂深居后宫,怎么知道外面的事。
但周皇后没有多问。
张嫣见此只是莞尔一笑,也没有主动回答。
……
接下来。
周皇后又决定去嘉定侯府看看自己父亲。
嘉定侯周奎在朱由检南迁到淮安时也被其安置到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