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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朱由检看来,唯有用阳谋才行。
何况,朱由检也知道要论耍阴谋的本事,他肯定比不过这个时代的许多在历史上留名的人精,而以阳谋为制衡的主要手段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朱由检故意把自己表现的没有那么多疑心,似乎是一个很信任别人的皇帝。
蒋德璟倒是看出了朱由检的心思,走过来说道:“陛下!臣认为此时不宜对李岩等人起猜疑之心,因为朝廷还需要用他们,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乃用人之准则!”
“另外,臣认为就算要对付招抚的二十多万农民军,针对李岩无济于事,至始至终李岩不过是农民军的军师,没有掌兵权,要知道一度李岩自己都差点被农民军自己的人给杀掉!”
“以臣看,我们应坚持以建奴为第一敌人的原则,继续让李岩和农民军们制衡南方士族,做我们整顿内部的铡草刀,此乃阳谋!
李岩等农民军必须听从朝廷的命令与权贵士族斗得你死我活,否则就是抗命,若李岩和农民军真敢抗命,朝廷除掉他们是天经地义,如果他们服从命令,自会与权贵士族们的势力斗得两败俱伤,并互相制衡,如此依旧利于朝廷控制大局。”
蒋德璟说完后,朱由检颇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而李祖述此时则早已经被拖了下去。
至此。
大明又得处决一批人。
刑部尚书张慎言的心情最是复杂,他没想到他管的刑部自崇祯十七年以来要杀这么多人。
但张慎言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人都是有罪的,要么是背叛朝廷,要么是作奸犯科。
看着这么多被处决的人犯,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人心的沦丧还是道德的败坏。
张慎言想不通。
他只能继续把斩令往行刑场上地,继续重复着一句话:“时辰已到,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