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倒没有因为石廷柱的自杀而颇为震惊。
他只是脱去了沾满石廷柱血迹的衣袍。
侍女识趣地给他换上了一件新的。
洪承畴换上新袍后就坐回到了椅子上,如老僧坐禅一般,纹丝不动起来。
满达海看向了他。
他不禁暗想洪承畴是否也要自杀。
毕竟要是真去朱由检那里请罪,指不定就是凌迟处死。
“难道这就是背叛民族的下场?到头来,一旦主子不要自己了,自己连当奴才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洪承畴苦笑起来,心里如此想道。
而满达海则问着洪承畴:“督师,您倒是拿个主意呀!”
洪承畴突然抬起眼眸看了满达海:“我欲称帝!”
“称帝?”
满达海听后当即站直了身子,抬手指着洪承畴:“你说什么,你大胆!”
满达海叱喝一声后还当即拔出刀来,指向了洪承畴。
满达海自思自己今天遇到的事已经够让人震惊了,却没想到你洪承畴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紧跟着又说了一句要吓死人的话。
洪承畴倒也不慌不忙地看向了满达海:“你觉得洪某还有别的选择吗?”
不知不觉,洪承畴已没再称呼满达海为贝子爷,也没再以奴才自称。
满达海愣了一下。
洪承畴则继续说了起来:“我们已经成了大清的弃子,现在都已经没有任何一条求生之路,若真听从圣意,去明廷请罪,下场想必您也清楚,先被当做畜生一样逼着去干重活,而且是没日没夜,朝打暮骂,我们都是体面人,岂能受那样的羞辱!这还不够,还要被一群贱民无知书生审问责骂,还要游街!最后凌迟处死!如果您真受得了,您就去,洪某绝不阻拦!”
满达海听洪承畴这么说后,手不自觉地松开,刀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