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听自己家人这么说,顿时感到了诧异,忙对自己的心腹家将递了个眼色。
洪承畴的心腹家将忙带着一干家丁护住了洪承畴的前后左右,并簇拥着洪承畴进了门内。
很快,洪承畴就看见了自己家人捧来的首级。
虽然这首级已是血污满脸,但已经与黄澍见面数次,且素来观察力极佳的洪承畴顿时就脱口而出:“黄澍!”
洪承畴身子略微晃了晃,两眼不由得瞥向了黑漆漆的四周,后背不自觉地感到发凉起来。
“府里的灯笼太少了,让他们再增加一倍,不,两倍!要照亮一些,不放过任何一个夹道!每条道每个门后都要加一个仆人!”
洪承畴大声喝令起来。
他已经预感到这事是谁做的。
这让他的心感觉被揪得更紧了些,一时都无法呼吸。
突然。
因为一阵风动,洪承畴就大吼一声:“是谁,出来!”
底下的下人们都一脸懵。
“老爷是在喊谁?”
洪承畴的家人问了一句。
洪承畴这才发现是自己看走了眼,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他依旧心有余悸,心道:“朱由检!你现在是真不择手段了吗,这可不是你以往的帝王之术,你以前可不敢用这些手段来玷污你自己的名声!”
……
范文程在与洪承畴分别后也心情沉重地回了自己家。
但范文程刚到家府门前下轿,准备看看有没有人又给他家贴揭帖时,就见前面一大批官兵打着火把走了来。
范文程站住脚定睛一看,却是兼着都察院左都御史差事的大学士范景文带着都察院的兵丁赶了来。
范景文见范文程正好在这里,表情刻意凝重而又露出慌乱之色地先拱了拱手:“范先生。”
范文程是帝师,所以,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