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驽马虽然都不是什么宝马良驹,可胜在体力好耐力足,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秦浪在短暂的适应后,很快就掌握了驾驭马车的方法,按照地图上的标记,目前距离驮龙山还有八百里,以他们现在的速度,最多七天就能赶到了。
赶了一天的路,傍晚的时候来到了百里雪原,名为雪原,却没有一片儿雪,其实是大片的蒲苇林,密密丛丛,一眼望不到边,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天际,洁白的芦花就像大海上的波涛随着黄昏的风在夕阳下翻滚,就像不安分的金色丝绸。
此起彼伏,一直连接到天的尽头,目力穷尽的地方,夜已经悄悄将天空和地面之间勾勒出一条黑色的线,在他们的眼前展开一幅广阔又绝美的画卷。
暮色越来越浓,广袤的百里雪原正一点点融入越来越浓的黑色,狂风吹过蒲苇丛,犹如一条无形的小船飞速掠过芦花的海洋,拖曳出一条翻滚的银色花浪。
马车进入百里雪原正是夕阳西坠的时候,他们眼看着自己一点点进入了黑暗。
白玉宫从车厢里来到了前面,和秦浪并排坐着,看着天空收起了最后一丝光线,风吹起周围的苇叶发出哗啦啦的巨响,刚才的壮观美丽突然之间就变成了阴森诡异。
白玉宫征求他的意见道:“继续走还是停下来休息?”
“我不累!”
秦浪现在就是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你不累马累!”
“好吧!”
“什么意思?”
秦浪感觉白玉宫自从身体恢复健康之后,理解力又恢复了病前的水平,体温降下来了,脑细胞的活动度随之降低,有部分女人生病的时候反倒更像是一个正常人。
反正也没什么人,马车就停在路上,白玉宫突发奇想,提议生一堆火,秋天的夜晚有些凉了,生火不但可以取暖,而且还可以顺便烤烤地瓜,烘烘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