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寝室,楠哥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时见绵绵和千千聊得起劲,包子时不时也接一句。而自己的校服已经被谁收进来了,就放在她的桌子上。
“谁帮我收的校服?”楠哥问。
“我!”千千一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儿。
“我等会儿要去洗衣服,楠哥你有没有衣服要洗,我顺便帮你洗了。”绵绵不甘示弱。
“我想想……好像有条裤子。”
“好呀好呀!”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在聊你们益州人说话,是不是很喜欢说叠字,很可爱。”千千说。
“是嘛?”楠哥想了想,“是有点儿。”
“你们爱说什么?”
“……包谷杆杆,红苕坨坨,草草藤藤,西瓜籽籽,豌豆米米。”楠哥随口就是一大堆。
“楠哥你说益州话真好听!”千千说。
“咦……”楠哥有点起鸡皮疙瘩。
“成年人也这么说吗?”包子问。
“老年人也这么说。”
“有趣……”包子正在校服上作画,她停下来想了想,“那你妈和你爸吵架也这么说?”
“我妈通常不会和我爸吵架,我爸没有那个资格,倒是偶尔会挨打。”
“有趣……”
包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想了想:“益州好像确实有老公怕老婆的文化啊,我爸也经常被我妈一个表情变化吓得不轻,其实我妈很温柔的。”
“还行吧。”楠哥说。
“那以后你和周离在一起了,是你怕周离呢,还是周离怕你呢?”包子一歪头,满脸认真。
“……说什么呢!”
楠哥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可为时已晚,寝室里有绵绵和千千这两个八卦妇女,只一眨眼的功夫‘周离’这两个字就开始不断在她耳边回响——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