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叫是人奸还是神奸。
道人心中自嘲,揉了揉眉心,安定心神,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有一些和浊气同流合污的存在吧?祂们是怎么想的?世界秩序,大道基盘一旦变更,祂们作为清气化生的生灵,恐怕第一时间就死了。”
“祂们疯了吗?”
女魃讶异于道人的沉静平淡,点了点头,道:
“浊气之界的生灵,呵……也不能说是生灵。”
“那边的造物是能适应浊气在上清气在下的状态,倒不如说,在那种环境下它们更为舒适,似乎也有办法以浊气入体,改变某些生灵的体质和神魂,让他们以后也可以适应彻底颠倒的秩序。”
女魃手指拨动着杯盏,看着似乎在沉思的道人。
道:“你要比我想象的冷静很多。”
她笑了笑:“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只觉得原本诸神逍遥,人行天地的局面可以永远存续安全下去,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也只是表象,甚至于这样和平的表象之下,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的争斗,多少的厮杀?”
“我当时一想到这些,便会觉得隐隐心神恍惚,难以安定自恃。”
女魃自嘲:“枉我自以为是心神如火的神,却连杯盏都握不紧了啊。”
“你面对这些,竟然心如磐石,不为所动。”
“五千年历练果然不是寻常的。”
卫渊不置可否,道:
“总不能不管啊,担忧害怕也没有什么用,至于说要怎么做……”
他想到了夫子的教导,手掌环着杯盏,低声吟道:“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苫就是稻草。
干戈的干就是盾牌。
大概意识便是,我睡觉睡在干草堆上,枕着盾牌,不去做官干活,也不打算去过日子了,总之,咱两个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