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恐怕是对您和夫子来说的吧?”
“渊自幼不擅于易经卜算,每每末尾,夫子都无可奈何。”
老人听出这少年御者语气里似乎有赌气般的自暴自弃,哈哈大笑。
“你的老师说过,好学的人就像是敏锐的骏马,自己就会寻找道路,普通人都是普通的马,自己会被各种事情诱惑,需要鞭子抽下来,感觉到痛苦,这才知道该往前奔跑,而最不可救药的人,就像是驽马了。”
“哪怕是鞭子加身,痛苦不堪也只是在原地打转,不往前走。”
“你资质不是那样自暴自弃的人,为何不学?”
少年没好气道:“夫子说我是会把他直接从马背上颠下来的烈马。”
老者愕然,放声大笑。
少年道:“再说,什么是鞭子呢?是老师吗?”
老人叹息道:“这礼崩乐坏的时代,才是鞭子。”
少年道:“您说这是未来的气象和可能?”
已经能自山巅之上,看到未来命运可能的老人点头:“是某个人的命格,我自这里往下看,可观之矣……痛吗?”
少年被死死咬住,痛苦地龇牙咧嘴道:
“还好,这会是谁的命格?如此暴戾?”
老人抚须,道:“一个,无法形容的人。”
“人之运势如同水流,水的转折便是关卡。”
“从这命格上的崎岖流转来看。”
“他两岁,便被生父抛弃。”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父亲早亡。”
“他的母亲,要情人,不要他,甚至于打算杀死他。”
“让自己和情人的孩子代替他。”
“他的相国,要控制他。”
“亲弟弟,背叛他。”
“知己好友,要刺杀他。”
“所喜欢的乐师,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