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人吗,我相信有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可是我从来不相信我能够有那么一份运气遇上这样的英雄。”
李帅说,“你似乎很感慨。”
笑了笑,牛军说,“换成你是我你也会很感慨。”
“老一辈的思想很难被现在的年轻人理解,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点,但这不是一些年轻人成为精致利己主义者的理由。”
李帅背负着手,沉声说,“我的兵们认为我和社会脱节了,对社会上许多东西不了解不理解。客观是这样的,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社会上的整体状况。其实我内心是抗拒的,当我发现越来越多的东西变得陌生之后,我逃避了,不愿意去花时间了解,我怕会对我的世界观形成冲击。”
牛军看着李帅的侧面,静静地倾听着,这大概是李帅第一次吐露心声了。
“横渡琼州海峡的时候,搭载我们的那条登陆艇的老艇长和我谈了很多。他的经历他的话给了我很多的启发,负伤后到现在一年多了,这一年多里心里有很多结,与其说是对事物产生了其他看法,不如说是在和自己较劲。现在想开了。”李帅心里很舒畅,最后一些郁结之气也早都消失了。
牛军很欣喜,道,“你终于正常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你终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祝贺你。”
“你一直知道?”李帅问。
牛军说,“不止我,也许陈雪儿也知道,甚至朱炜也可能看出了一些端倪来。大家一直不说是因为你以前的单位性质比较特殊,不好多问不好多说。”
李帅苦笑,“原来只是我自己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你这就不对了,为什么要隐藏,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里会有一直顺顺利利的人生。遇到事情怎么办,对战友们倾吐向朋友诉说。当局者迷,没准就找到答案了。你看,你现在不就找到答案了吗,你的答案。”牛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