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连环谋杀案如此保密,知道内情的不超过十个人,大多是你们内部人员。这次连环谋杀案再起,不但犯罪手法一模一样,而且,罪犯还留下了指纹――请问,我这样怀疑有什么不对吗?”
“这不可能,老同学,陆卫方不可能没有死――”
“你亲眼看到他被处死吗?”
“我――”黎海明显犹豫了一下:“执行判决是法院的事,我一个公安局局长难道要去监斩或者当刽子手不成?”
“你既然没有亲眼看到,为什么那么肯定陆卫方已经死了?”
我说罢,盯住黎海。我看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知道他心里也在打鼓。
“你可以帮我,”我说,“我们现在立即到法院――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排除我的怀疑。”
黎海不情愿地站起来,“也只有这样了,但愿法院不把我当成疯子。”
黎海亲自出马,法院副院长亲自接待我们。
当知道了我们的来意后,副院长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安。黎海也不安起来,他再三解释,他自己一点也不怀疑,只是既然死者的指纹再次出现在案发现场,那么询问一下处死犯人情况也算是合情合理,就当是走过场也未尝不可。
副院长当场打电话让秘书进来,并要求秘书带黎海和我去见当天执行枪决任务的法官和法警。
不一会法官和法警都赶到会议室。两位听到公安局副局长找,很有些局促。坐下后,听黎海说明来意,两人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可不可以请你们回忆一下六个月前处死陆卫方的情况?”黎海和蔼地说。
法官和法警互相看了看,又用眼睛扫了眼我,欲言又止。
“这位是上面过来协助公安局工作的,不用顾虑。”黎海指了指我,表情轻松,用模棱两可的话敷衍过去。
法官和法警礼貌地冲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