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感到无论是踢腿伸腰还是弯脖子都越来越别扭,那种不自然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很快,这种不方便渐渐变成了不耐烦,这种不耐烦从手腕延续到全身,又迅速传到我脑子里。最后,我心里越来越烦 躁。
好象过了好几年,我甚至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已经长出了皱纹。烦躁和不安伴随着些微的恐惧,这是我几个月前在公安局拘留所三个星期都没有的感觉。当然那次公安也没有对我使用手铐,我虽然是失去了三个星期的自由,可是我的手脚还可以自由发挥,我的思想也可以自由奔驰。现在我的两个手被拷在一起只有三个小时,那小小的手铐不但好象已经深 入到我的骨髓里边, 而且仿佛已经死死束缚住我的思想。我突然知道了什么叫恐惧。
周局长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来时,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推门而入的周局长脸色阴沉得象北京的冬天。他没有看我,一屁股坐下来,使劲把一卷案卷摔在茶几上,一同进来的其中一个警察帮我把手铐打开,然后连同另外一名警察以及当地安全局的同志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胆子大了点,摸着红肿的手腕,讪讪地向周局长问好。
周局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抬起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杨文峰啊,杨文峰!你让我如何说你呢?殴打警察,抢夺枪支,胁迫警察达两个多小时,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你情急之下喊出你是国家安全部特工那句话的话,人家早把你击毙了。哼!人家是投鼠忌器, 手下留情,你真以为你那么舞两下,就把人家警察给制服了?人家是怕你在执行任务,所以犹豫了一下,才被你占了上风。你什么来的你?国家安全部?你是哪门子国家安全部?只要我现在告诉他们你和国家安全部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以你今天早上‘英雄救美’的行为, 最少也要判你十五年!”
一想到刚才带着手铐的感觉,我有点不寒而栗,“周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