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而且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是我无法停止担心,而且还越来越担心!”
“我明白了。”周局长心中微微一震,他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听到周局长说“我明白了”的时候,倒是杨文峰有些糊涂了:“周伯伯,奇怪,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您倒明白了,您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你的担心!”周局长淡淡地说。
“我担心什么?”杨文峰进一步问。
“我不知道!”周局长皱着眉头说,“不过,有机会我会搞清楚你担心什么的!”
杨文峰心里一阵热流,感激地看着周局长:“周伯伯,将近两亿的农村青壮年到处漂泊流浪,四处为家,无处不在,他们成为建设城市、建设高速公路和在全球推出‘中国制造’的主力军,可是从国家的角度,他们几乎不存在。你从这里看出去,我们看到的高楼大厦和灯红酒绿,还有豪华轿车以及衣着光鲜的城市男女,如果不注意看,你很容易忽视大楼阴影下、红男绿女背后的一群群盲流们,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们没有户口,没有医疗保险,如果死去最多多了一具无名尸体……”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下去了,文峰!”周局长再次把眼光投向大堂外面,“你是想要我在今后的调查中多关心一些盲流?”
“是的。”杨文峰立即说,“我担心他们没什么用,说实话,我不过是一名比他们处境好一些的盲流而已。但是如果周伯伯你多关心他们,也许会对他们有帮助的。
周局长说:“好!”随即心里一阵难受。他连忙低下头假装喝咖啡。这一切显然都没有逃过杨文峰的眼睛,然而他也知道,当有些事情周伯伯不愿意说出来时,自己最好不要再问。杨文峰只能在心里嘀咕,周局长心里明显不平静,但却仍在竭力掩盖自己的感情。
过了一会,周局长才抬起头,看着杨文峰,脸上是慈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