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周局长继续用透出疲倦的声音说:“我想,台海战争可能会爆发!”
杨文峰心里一阵激灵,表面尽量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台湾当局在台独道路上越滑越远,台海必有一战几乎是中美台两岸三地的共识。周伯伯,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罢杨文峰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沾湿嘴唇,然而周局长平静的声音传过来时杨文峰差一点滑落手里的杯子。
“我是说,这两三年内台海必有一战,而且是大战。”
杨文峰一边用心揣摩这句话的含义,一边细细打量眼前的老情报局长。他想找出眼前的老人衰老和思维迟钝的迹象,从而推断出老人是杞人忧天了。然而他失望了。老人饱经风箱的脸和深不见底的眼光让杨文峰心中极度不安起来。
“周伯伯,”杨文峰平静自己的声音说,“您退休了,该享福啦,不要太操心。何况,几十年来台海从来没有平静过,但也未必就打得起来。您不要——”
“我不是杞人忧天,小杨。”周局长转过头来,叹了口气,“算啦,不提啦。但愿我是杞人忧天吧。”
两人不说话,杨文峰招手让服务员再加点热咖啡。小姑娘提着咖啡壶过来,笑着为这一老一少添了咖啡,她自己也奇怪,要是换了其他的客人三番五次加添免费咖啡,她早没笑脸了。可是,她喜欢远远看着两位客人交谈的样子,喜欢两位客人坐在自己服务的咖啡厅里。
“对了,该你啦。”周局长笑着说,“你心里有什么事?”
杨文峰愣了一下神,他本想说起外甥李昌威的事,但一想到刚刚自己还在和周伯伯忧国忧民,一下子就扯到自己的家事,甚为不妥。于是咳嗽了一下嗓子,说:
“我一直在思考盲流的事!”
“盲流?”
“哦,就是农村进城的流动人口,到处流浪的民工。由于他们盲目流动,以前被称为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