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戚处长欲言又止,杨文峰知道事情还没有完,就盯着她。戚处长停了一下,想了好一会,才接下来说。
而且,由于盲流内部竞争激烈,以及器官贩子蓄意压低价钱,使得器官“捐献”的补偿价钱还有下降的趋势。这不但损害了捐献人,也造成市场的混乱。例如外国人特别是港台同胞来做器官移植手术,也开始讨价还价……
“外国人!还有港台同胞?”杨文峰吃了一惊。
当然有,戚处长不解地看了眼杨文峰,我们国家的这方面手术水平相当高,而且在拥有同类型手术水平中的国家里,中国是唯一可以轻易找到器官捐献人的国家!港台一直缺少待移植的器官,从上个世纪九十年开始,每年都有上千名港台病人在大陆喜获内脏呢。到了新的千禧年,他们开始组织“器官移植”旅行团,听说报名很踊跃——这也为我们国家赚取了外汇!
“我明白了,”杨文峰说,“可以谈谈另外一类器官捐献吗?就是那种死人捐献的。”
戚处长说,这类器官捐献就比较复杂了,首先捐献者必须是死人,因为捐献任何这类器官如心脏等之后就是不死也不可能活下去。国外这类捐献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特别是美国。他们主要依靠交通事故中身亡的人的自愿捐献。在美国你申请驾驶执照时,他们就会让你选择,如果出现交通事故当场死亡的情况下,你是否愿意捐献你的器官,以及你愿意捐献哪几种器官等等,然后把你的答案输入全国性的资料库里。所以每次美国出现交通事故,警察首先检查是否有人死亡,一旦确定死亡,就马上检查死者的驾驶执照,如果发现死者是器官捐赠自愿者,那么警察最先通知的就是医院的直升飞机。直升机上的医护人员会在第一时间把死者的器官摘下来,紧急送往医院。因为美国全国的医院都住满了等待着器官捐赠的垂死病人。那些人躺在医院里算着自己的死期,可怜巴巴地盯着电视屏幕,巴不得新闻广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