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姝玉拿起面前的茶盏,低着头吹了吹,不徐不疾道:“道家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表哥可曾听过?”
高熙珩冷瞥她一眼,“《道德经》谁没读过?”
赵姝玉又问,“那你可知何为一生二,二生三?”
高熙珩眯眼,“道始于一,一而不生,故分而为阝月阝曰,阝月阝曰平衡,合和而万物生。”
赵姝玉闻言颔,“正是独阝月不生,独阝曰不长,是而万物乃阝月阝曰相生,又何有阝曰贵阝月贱之说?”
闻言,高熙珩皱起眉头,“我何曾说过阝曰贵阝月贱?”
赵姝玉嘲讽轻哼,“自古阝月阝曰意指女子与男子,若昨夜表哥宿了春桃,今曰顶多被姑母斥责几句,你若喜欢还能收进房中,可春桃是为女子,不受表哥待见,今曰就定会落个被卖的卑贱结局,表哥怎地不想也给春桃一次机会?就因为她是个女子?所以才不能像男子一样,将此事无伤大雅地一笑而过?”
赵姝玉一口气说完,见高熙珩已然懵了的神情,继续道:“所以,这不就是阝曰贵阝月贱?”
好一通伶牙俐齿的旁征博引。
赵姝玉用了那《道德经》的阝月阝曰平衡之说,哽是将高熙珩给绕了进去。
高熙珩神情愣愣,指着赵姝玉,“你、你简直是在胡扯!”
赵姝玉却不留情面道:“难道那《道德经》是我胡乱编排的?”
高熙珩顿时被噎住,一拍桌子怒叱,“一个贱婢也配和本少爷相提并论!”
赵姝玉瞟他一眼,“难道她非女,你非男?”
高熙珩顿时气得脸都扭曲了,若不是赵西凡在一旁,他上前和赵姝玉打上一架都有可能。
就在这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时,忽然一声怒斥从屋外传来——
“珩儿,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