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浑浊的眼里顿时有了泪珠,一滴滴的往下掉。
温念白轻声道:“我想老人家临终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后悔当初没有善待你们的。”
她抬手抚住脸,抽泣起来:“呜呜呜……这是我大弟和二弟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爸带我和大姐去城里赶集,在照相馆里照的,那时候……那时候……照相还是新鲜事儿。”
她知道她爸死讯的时候,虽然也是掉了两滴泪的,但后来听到房子还是只能分给大弟和二弟,还有后来一大堆闹腾的事情,她心里那点怨恨加上忙碌,便没有心思悲痛了。
直到现在这一刻,那些在生活里磨掉了光泽的老回忆一下冲进脑海间。
她原本以为自己忘记的许多回忆,忽然随着这张照片的出现一下子变得鲜活。
李杏佝偻着干瘦的身躯,瞬间泣不成声。
“那时候,你和你大姐应该还是挺幸福的吧。”
温念白看着一个快五十的阿姨在自己面前哭成这副样子,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
“那时候穷得很,我爸有个馒头都会分一半给我和我姐,我们俩每天傍晚就去田埂上找我爸,他还会给我们拿秸秆编蜻蜓……”
李杏仿佛找到了心灵苦闷处的出海口,一边啜泣着一边絮絮叨叨地回忆起来。
温念白和容飞扬两人坐着,耐心地听她吐苦水。
说了半个多小时,她才有点不好意思擦了泪水,小心翼翼地像收宝贝一样把照片收起来:“对不起,我这人嘴上一下子停不住。”
温念白摇摇头:“没关系的,阿姨,你日子太辛苦了。”
这话顿时让李杏又忍不住鼻酸,低头下去:“谁说不是呢,这也得熬着啊,谁让我没本事,只是靠给人做钟点工赚点钱。”
她忽然想起什么:“你们就是要把这个照片还我吗?你们需要我帮什么忙?”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