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白忆暖心中一凛,眼神迅速清明过来,“什么孩子?”
她努力保持自己的镇定,但是触及她的软肋,声音还是带着此许哆嗦。
“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宫北寒眸中闪着寒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忆暖站得笔直,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但脑子里却早已经翻滚不停。
他是怎么知道安安的……
他到底知道多少……
他来这里堵她,是不是想跟她抢安安……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宫北寒唇边划过笑意,似乎已经看透了女人那点小把戏。“三天前,你一出狱就在黑市卖掉了当初的婚戒,三天后,你把那个孩子送去,我去公司必经之路的学校,不就是打定各种主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吗?白忆暖,没想到四年的监狱生活,你的心机不减反增啊!利用自己一切可以利用的,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宫北寒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丝毫没有被车流声所掩盖,那种扑面而来的冷冽气势,让她的心脏一再跌入谷底。
是啊!
四年前,他就认定她心机叵测!四年后,他对她根深地固的想法难道就会有所改变吗?恐怕只是变本加厉!
“三少说得没错!没点心机,我怎么能从那个让人生不如死的牢笼里活着走出来!”
白忆暖伪装在身上尖锐的刺在这一刻全部张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那都是你咎由自取!”
宫北寒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恨不得掐碎她。
“咎由自取……”白忆暖笑如夏日里盛开的花朵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痛,“宫北寒,那四年的牢笼,是我白忆暖活该!不是因为我伤了唐婉宁,是因为我不知好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得来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