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二爷爷对沈曼丽也是有情的?”至少,也是安慰啊。
“你二爷爷到底有情无情,我是不知道了,曼丽去了的时候,谁都没告诉你二爷,他在外学成归来,带着那位傅小姐,是准备成亲的,听到曼丽的死讯,当场就癔症了。”
“癔症?”后来叫分离性障碍,被界定为多因素遗传疾病。
“嗯,那个时候,你二爷爷是全家的希望,聪明,才能,而且,还上了新学,懂新学识,可是就那么昏了……他赶走了傅小姐,执意要将曼丽迁进苏家祖坟。”
“那时候,我们在族里还说不上话,你二爷爷闹到祠堂,被你太爷爷绑起来抽了一顿,罚跪祠堂,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祠堂落发了。”
老夫人说着,再次唏嘘,看得出来,那位苏二爷,确实是位惊才艳艳的才俊,不然,这么多年过去,老夫人不可能还记得这么清楚。
“那后来呢,奶奶?”
太平年间,寺院庙宇或许是一种信仰,一种精神寄托,可乱世时候,只怕那才是最没有生命保障的人群吧。
“后来啊,你爷爷靠着为人本分,又生性勤快,一家人至少饿不着肚子,就是有时候会被人欺负……”
“奶奶,我是说,沈……阿姨大喜的日子死了,那位陈长官没有为难家里吗?还有二爷爷,他就那么离家出走了?”
“陈长官当然恼怒,为了曼丽,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可偏巧,那时候他的死对头正好过来了,陈长官不敢节外生枝,我们才躲过一劫。”
“至于你二爷爷,虽说落发了,可到底是不放心家里,靠着他的聪明和诡辩之才,替你爷爷打开了关系网,生意才会慢慢好起来的。”
“只不过,他始终不肯回家,就连你太奶奶奔丧,他也只是在院子外面做了场道场,后来,社会稳定下来,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