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是因为我对这种病没有深入了解,总觉得共用一个身体就是同一个人。”
傅启政最开始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看到傅定泗回来,他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个傻小子和现在躺在手术室的这个人,完全不是一个性格。
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个人是两个极端。
“但他一直分得很清楚,他知道你想要的人不是他。”傅启政说,“那个时候他不肯跟你离婚,也不是不想放过你,他只是想消失,让另外一个人回来代替他的位置。”
听到傅启政这么说,宁皎依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她的指关节不断地收紧,指节发白,指甲几乎要穿透掌心的嫩肉。
很疼,可是她却毫无知觉。
“我劝过他很多次,既然他作为副人格可以留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定泗本人心太狠,太果断,或许副人格的出现正好能弥补他的问题。不过他打定主意要消失了,医生那边也跟他说过各种各样的风险,他都听不进去。”
想起来傅定泗当初那个执着的态度,傅启政都觉得十分地无奈。
聊到这些事儿,他的言语和表情里都透着遗憾。
宁皎依能看出来,傅启政明显是跟那个人关系好一些。
“你知道我劝他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吗?”傅启政突然这样问宁皎依。
宁皎依摇了摇头,“……他怎么说的?”
“他跟我说,就此消失,是他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傅启政将傅定泗当初说过的话给宁皎依复述了一遍。
说完这话之后,傅启政明显看到了宁皎依眼底的泪。
这眼泪代表着什么,已经不需要再问了——
傅启政沉默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来掐了一把眉心,对宁皎依说:“早知如此,我不应该由着他胡闹的。”
“……他不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