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呵了一声,“她应该活不到我哥哥登基那天。”
庄策斜眼瞧着她说:“我说过了,我没这么丧心病狂。”
“哦,那你还不赶快去叫马车?”庄柔心里呵呵两声,鬼信你。
庄策是做大事的人,遇到庄柔这么讨厌的人,他也忍得住,甚至因为谋划的事可以进行得更顺利,心情变得很愉悦。
当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角门处,庄策出现把下人支走,庄柔便闪出佛塔,一路冲到角门麻利地钻进了马车。
打扫的下人都不知道,佛塔里还藏了这么个人,那些扔在塔顶的被褥,也只当作是抄家后这家无处可去的下人,暂时落脚用的。
下人把被褥收起来一扔,便再没人知道这里有过什么人。
庄策那边早已经准备好,现在加上庄柔这个好的变数,只要把时间提前便可。
当晚,城西一处临时被征用,拿来当牢房的宅子,被人袭击了。
闯入的人没有蒙面,手持红黑色大盾,半截断刀,在宅子里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
只不过是看守家眷,一群老弱妇孺哪用得着多少兵,也没人想到,有人胆敢在天子脚下劫狱。
临时抓来当看守的士兵,哪挡得住这个闯入者,没过一会就全被扫翻在地。
等到支援来时,整个宅子里关着的三家家眷,足足三十多人,全被劫走了。
看着自家地道里那三十多个惊恐的妇孺,庄策深吸一口气,就怕自己忍不住骂出口。
他就只准备好安置十几人,没想到庄柔把其它两家的人也给带了出来,虽然也是被迫害的官员家眷,可那两家没有这么大的价值。
但人已经救了回来,庄策也不能把人杀掉或是放了。
而庄柔此时还叉着腰,对那些已经认出庄策而瑟瑟发抖的妇孺说道:“大家不要害怕,这人已经不做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