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薛国公有所不知,某确实是国子监的学生,只是家中门第不高,怕说出来让国公笑话。”
房二傻了,什么什么?
什么门第?
什么国子监?
这都是哪跟哪?
这话说起来可就太长了,房遗爱虽然爱好拳脚功夫,可作为国公嫡子,在国子监也是占着个学生的位置的。
虽然隔三差五就不去报到,学业也没有精进,但地位一直没变。
贞观时期的国子监已经初具规模,高峰时期,学员可以达到五百人,所以,就算是长孙无宪,也无法认清所有人。
伪装同学是最便利的。
“诶,年轻人何必如此谦虚,说出来让我听听,说不定是鼎鼎有名的。”
“晚辈祖父在前朝乃是五经博士,江左人士,名唤明山宾。”
明山宾,这人是谁?
房二思来想去,还是想不起来,这个沈安,真是有两下子,从哪里挖出这样的人来。
“不知薛国公可听说过?”沈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长孙。
大事能不能成,可就卡在这一步了。
房二歪歪头,果然,长孙对此人也是一无所知。
这个话头,就算是打过去了。
沈安悬着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这明山宾乃是南梁时期的著名学士大儒,不过几乎从不参与朝政,大唐统一南北之后,明氏一族也跟着北迁,继续做学问。
所以,找这种既有门楣,又不显眼的大家族做伪装,就是沈安最好的选择。
“依晚辈看来,这件事,薛国公就别再追究了。”
车厢里静的要命,房二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尴尬,唯恐长孙再来打探沈安的身世。
看他的那个意思,现在还不想揭开真相,房二虽然不能明白沈安究竟是怎么想的,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