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我一直在沙漠上行驶,漫无目的。
很快,我就离开了那片沙漠,进入了盐壳地带。
一望无际的盐壳地,高低起伏,就像一片汪洋大海,突然死去了,浪涛瞬间就凝固了,变成了大海的塑像。
天也热起来,天地之间,响起了盐壳“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好像死神在放鞭炮,它在庆祝我回到它的怀抱。
我并没有碰到雨刮器,可是雨刮器却动起来,一左一右地摇摆,就像两只枯瘦的胳膊,正在前面拼命地摆手,阻止我不要前行。
我关掉了它,继续朝前走,同时四下观望,寻找古墓的踪迹。
天外人不会伤害我,安春红不存在了,飞行的尸体不存在了,那些婴孩不存在了,罗布泊上只剩下了类人,我不怕他们,我正在寻找他们。只有找到他们,我才能找到我的亲人季风。
雨刮器再次自己动起来,它似乎还在对我摆手。
我停下车,跳下来,粗暴地把它们掰断了。
罗布泊是全世界的“旱极”,这个地方不可能下雨,要它们没任何作用。除了吓唬我。
我上了车,继续朝前开。
我一直走到傍晚,突然,我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
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人!
我立刻加大油门,朝这个人开过去。
我们之间相距大概两公里那么远。
我们越来越近,我渐渐看清,这个人坐在盐壳上,面前铺着一张羊皮纸,他(她)正在认真地画着什么。
我把车停下来,慢慢朝他(她)走过去。
我踩在盐壳上,“啪啦啪啦”响,他(她)始终没有回头。
罗布泊茫茫10万平方公里,我走着走着,竟然遇到了一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