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姓什么?”
于旬旬说:“姓李。”
我说:“男的女的?”
于旬旬说:“女的。”
我说:“你们校长呢?”
于旬旬说:“也姓李。”
我说:“男的女的?”
于旬旬说:“男的。”
我不问了,他们也就不说了。
我感觉他们已经没心情再对我编故事了。
过了会儿,我又说:“于旬旬,你爸爸叫什么?”
他说:“于林。”
我说:“你妈妈呢?”
他说:“也叫于林。”
我回头看了看他,他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问:“不可以吗?”
我没有说什么,目视正前方,继续开车。
一对夫妻,他们都叫于林,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搞着同一项研究……
于林……
于林……
于林……
我渐渐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我好像曾经认识过一个人,也叫这个名字……我使劲想,于林是谁?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与这个人肯定不怎么熟悉,不然不会想不起来。
但是,他绝不是某个酒桌上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也不是在某个活动上只是互相交换过名片的人,更不是经常给我写私信的读者……
这个名字给我一种古怪感,似乎牵扯着一段并不愉快的故事……
也许是多日来营养严重不良,睡眠严重缺乏,我发现我的记忆力在极速减退。
说不定,我一会儿回到营地,连浆汁儿、章回、孟小帅、白欣欣都不认得了。或者,我根本找不到返回营地的路了……
我们就这么沉闷地行驶着,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始终没看见那堆残骸。
我四下看了看,嘀咕了一句:“是不是走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