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类人不杀我们,那是因为他们的祖上定下了规矩——只要我们互相残杀,有人死,就会被那个恶魔变成精怪。现在,安春红不存在了,类人很可能立刻成为我们的敌人。”
浆汁儿说:“如果安春红不存在了,白沙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就怕解释清楚之前,我们已经被灭了。”
为浆汁儿按摩完毕,我去湖边,用脸盆舀了半盆水,又用牙缸装了一缸水,回到了帐篷里,放在了地上:“来,洗脸。”
浆汁儿说:“你去吧,不用管我了。”
我说:“我帮你洗。”
浆汁儿说:“不需要。”
我说:“你看不见!”
浆汁儿突然喊起来:“你当我是废物吗!一年365天,你想天天伺候我吗!”
我不再说什么,走到帐篷外,回头看着她。
她摸到脸盆,开始洗脸,洗面奶放在旁边,她四下乱摸,碰到了吉他上,倒了,共鸣箱发出很大的声音:“嗡!——”
她怔了怔,竖起耳朵听。
我走过去,把洗面奶拿起来,塞到她的手里。
她把脸朝着我的方向,低低地说:“你走。”
我又一次站起来,走出了帐篷,还是没有离开,回头看她。
她洗了脸,又摸到牙刷和牙膏,并且准确地把牙膏挤到了牙刷上,开始刷牙。刷得满嘴牙膏沫,又去摸装水的牙缸,结果把牙缸碰倒了,水淌在沙子上,一下就不见了。
我笑了,说:“就这样吧,满嘴留香。”
她说:“给我水!”
我洗漱的时候,白沙走过来了。
他说:“大咖,昨天夜里那三个人很晚才睡,一直在商量着什么事儿。”
我说:“那怎么了?”
他说:“我觉得我们时刻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