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咳嗽?”“没有哇。”车里总共三个人,其中一个死了。白沙自己没咳嗽,贾三说他也没咳嗽,那是谁?白沙说:“我听见有人在咳嗽!”贾三说:“是不是排气管放炮?”还没等白沙说什么,车突然不走直线了,像一头发疯的公牛,左右摇摆起来,白沙使劲把握着方向盘。贾三问:“这车怎么了?”白沙说:“肯定是车胎爆了。”停了车一检查,一只前轮果然瘪了。白沙嘀咕道:“真是怪事儿……”然后,他拿出工具,蹲下去换轮胎。贾三在车上找来一些旧报纸,说:“我去解个手。”说完就跑进了草丛。两旁的草木黑糊糊的,显得很阴森。正当白沙坐在地上拧螺丝的时候,有人悄悄接近了他。他猛地回过头,看见贾三已经离他只有几步远了。月亮晦涩,贾三黑着脸,看不清表情。白沙一下就站起来。贾三停住了脚步,没事人一样问:“换上了?”“换上了,螺丝还没拧紧。”“那你拧啊。”说完,他就站在了那里,好像在等着。白沙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猜测,只要自己一蹲下去,背对贾三,他就可能用刀子刺自己。但是,白沙总不能让他走开。如果打草惊蛇,那么对方可能连遮掩都不遮掩了。白沙硬着头皮蹲下来,一边拧螺丝一边回头跟贾三说话。贾三的脑袋****了幽邃的夜空中,看不清表情。“哎,你说,我们拿这些钱干什么?”白沙假装很憧憬的样子。“想干什么干什么。”贾三的语调平淡如水。“其实我要那么多钱没用,你给我几条项链就好了,我送给我女朋友米穗子。”贾三笑了笑,有点戏弄地说:“不,一人一半。”说着,他慢慢朝前凑了一步。白沙一下站起来,说:“我也去解个手。”实际上,那个地方离他们挖的土坑已经不远了,面包车大约又走了十几分钟。但是这一段没有路,长满荒草,坑坑洼洼,走得很费劲。到了树林前,两个人跳下车,把死沉的宫本忍拖下来,抬着他朝树林里走了一段路,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离那个土坑还有几十米。他俩浑身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