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汁儿有些凄凉地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是人是鬼了。”
我说:“到底怎么了?”
浆汁儿说:“从哪儿说呢?”
我说:“从头说。”
浆汁儿说:“我在湖边等你,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知觉,那个人拖着我,把我放在了湖边的草丛里,又在我旁边捣鼓了一阵子,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渐渐我就昏过去了,或者说,我死掉了。不,有一段幻觉,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披着金色花朵的女人,她在远处溜达,我向她呼救,她很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掉了,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竟然醒了,我以为是地狱,后来我确定,那是古墓里……”
我说:“我想是这样的——跟上次一样,他们让你陷入了假死中,等我们埋了你,离开之后,他们又把你挖了出来,或者从地下把你运走了。不过他们把一个东西遗落了,我梦游的时候又挖了出来……”
浆汁儿说:“你们埋了我?”
我说:“埋了,当时你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你怎么逃出来的?”
浆汁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我是他们的人。”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天我才说:“什么……意思?”
浆汁儿摇摇头:“我跟你一样,身上有他们的血统。”
我有些警惕地说:“怎么可能这么巧!”
浆汁儿反问说:“我为什么会来罗布泊?我觉得这是命运安排的!”
我父亲对我说过,类人一直在无人区生活,千百年来,只离开了一个人,就是我爷爷——看来,那不正确,还有人贪恋人类的繁华,逃掉了。
我说:“他们放了你?”
浆汁儿再次摇摇头:“他们告诉我,你们已经走了,我无处可去,只好加入他们,我怎么